士兵道:“他被城里得了疫症的人咬了。”
“若真被染上了疫症,这么做不仅帮不上什么忙,还会平添痛苦。”贺亭衍站在营帐前对着正在排血的大夫说道。
大夫停了手里的动作,回头看了眼后拱手道:“拜见世子。”
贺亭衍抬手制止拜礼,问道:“可有把过脉?”
“把过,暂且还看不出异常。”大夫满脸的无奈。
贺亭衍看向受伤士兵的脸色,已然被排血时的痛苦折磨得脸色铁青满头大汗,确实看不出是否已被传染。
但疫症并非普通的病症,且传染速度极快,被咬了十有八九是逃不掉的。
“不必排血,直接送去城里。”
士兵起身拉住吕鹤的衣摆,“副将,别把我送进去。我还没有疫症的症状,我身上没有起红疹!”
吕鹤本就看不惯贺亭衍,加之属下求他,便没好气地护道:“没有症状就是还未被传染,怎么能在还没确定的情况下就把人送进城!”
贺亭衍并未搭理他,只是向大夫问道:“有酒吗?”
“有有,都是些最烈的。”
大夫明白贺亭衍意思,忙让人去营帐后取酒,而后对吕鹤拱手道:“副将,得赶紧让接触过的人用烈酒洗手,切勿在过多的接触。”
士兵面如死灰。
吕鹤气愤地拔刀指向贺亭衍,“你又不是大夫,你凭什么管我的下属!”
贺亭衍神情冰冷地看着他,“你想让更多的人被传染?”
吕鹤握刀的手骨节响动,他见过城中那些被染了疫症的人是副什么模样,一旦被传染,严重的简直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