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昨晚之后贺亭衍也没刨根问底地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暂且把人稳住了,回去好好查查在考虑要不要说。
临近午时,贺亭衍穿戴齐整准备赴宴。
江敬舟没来得及回家只有一身学子服,想着这家宴他也就是吃吃喝喝的份,没打算攀附谁便觉得无所谓。
贺亭衍看他就这一身便要出门,驱使着轮椅从衣柜里翻出了套几年前穿过的衣服。
说道:“你穿应该大了些,将就下。”
江敬舟草草穿上,就是那皮扣腰带繁复得很,他还是头一回穿这种腰封的公子服。
贺亭衍见他胡乱打结,便道:“过来,我替你扣。”
“哦。”江敬舟揪着腰带,松垮着衣服走到贺亭衍身前。
他站着,贺亭衍坐着。当那双有力地手拉扯腰带时他情不自禁地跟着往前走了一步,许是力道没控制好,险些摔这人身上。
贺亭衍停了动作,指挥道:“站直了,把手伸开。”
江敬舟扶着轮椅扶手站直脊背,让侯府世子替他穿衣扣带,估计说出去都没几个人能信。
他低头看着贺亭衍,忽然鬼使神差地去了姓氏叫道:“亭衍。”
贺亭衍抬头看他,他反应过来后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不也喊我敬舟。”
皮带上的铁扣扣紧,贺亭衍驱使着轮椅去摸楼梯上的机关。原本需要步行的阶梯成了小阶斜坡,只听着轮子划过铁阶的声响,贺亭衍便管自己先走了。
江敬舟向来不走寻常路,单手撑着窗框直接纵身翻了下去。落地时,正好碰上贺亭衍开门出来。
他嬉笑道:“多谢衣服,我先去找吕鹤他们了,一会儿见。”
家宴被设立在了侯府后院一片空旷的花园内,绿树成荫,花团锦簇。也是挑的日子好,大夏天的不怎么晒也没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