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回与这浑小子对持他多少还留着点儿情面,只是这江敬舟实在是顽劣成性。更因为两家要结亲,在这侯府里无人敢得罪,即便是陶先生也会多少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留手。
这个人,他就是不想管,现下也必须得管了。
“胡说,我轮不到你管!”江敬舟被拖拽的一身灰,扭动着身体企图挣脱身上的金线。
院子里的众人没人敢上前,眼睁睁看着他被贺亭衍一路拖回书房。而这侯府里的人就好似没看见一般,任由他被这么丢脸的拖拽着。
书房的门关上,江敬舟靠着墙面坐起身,想到贺方戟昨晚说的这人讨厌没正经,当即便口不择言道:“我一个男的,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去青楼怎么了。你身体不行这不看那不学的,就这样还想成亲?”
贺亭衍低垂着眉眼看他,“不知悔改!”
“我没错,人又不是我杀的!”
贺亭衍拽紧了金线,甩手把金线穿过房梁紧紧握住,而后手臂绷紧用力,竟把江敬舟整个人倒吊着挂在了房梁上。
说起来,这“酷刑”还是江敬舟想出来用来威胁贺亭衍的,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金线垂挂房梁的距离还有一段儿,即便江敬舟功夫不错能来个鲤鱼打挺也找不到支柱。
他被倒挂着脑袋充血,难受道:“贺亭衍!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真看不惯我就把拒婚书帖写了,我保证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来打扰你!”
贺亭衍把手里的金线绑在桌案腿上,说道:“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放你下来。”
江敬舟气急,“那你最好别放我下来!”
长这么大,就算是在他爹娘面前都从没认过什么错。
他赌气似的不再吭声,贺亭衍则在桌案前理着昨日命案的线索。
如此被挂了半个时辰不到,江敬舟便开始头疼得厉害,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你先放我下去,我在认错。”
贺亭衍书写着案情,也没抬头看他,无情道:“先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