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触碰机关术的他显然没什么好的应对策略,毕竟在他的脑子里除了拳头功夫还是拳头功夫。
他的半边身体被丝线捆的动弹不得,整个人以蹲下佝偻的姿态被固定在了太师椅上。手腕让贺亭衍操控着,就剩条右胳膊跟头还能活动。
偷袭,还用机关术,实属阴招!
他没好气道:“别整这些没用的,想打架就正大光明地打,我江敬舟奉陪到底!”
贺亭衍冷着面儿没什么表情,转着轮椅到书柜前拿了本《礼则》文书,相隔两米的距离准确无误地丢到了江敬舟的面前。
说道:“抄不完,不准吃饭。”
他把手里的金丝线绑在了书柜下的门把上,驱使着轮椅到窗下亮堂的地方停下,重新翻开放在椅背后的纸婚奇案便不再说话。
贺亭衍右手撑着面前桌案试图用武力挣脱,却发现那捆缚身体的金丝线越动便缚得越紧。
气急败坏道:“你把这些破线松开,我们打过!”
阳光沐浴下的贺亭衍隐隐泛着圈光,过于白皙的皮肤在光线下透着血脉的红。修长的手指翻了页书,那安静的姿态显然没打算理他。
他侧过头去咬缠绕手腕地线,只是这金丝线牢固无比,恐怕把牙绷断了也未必能弄开。
实在是大意了,这病秧子残废竟还留着这一手,怪不得要到书房来。
他仰头大喊道:“来人啊!贺亭衍要杀人了!”
“不会有人来的。”
贺亭衍额前微卷的碎发在低头时挡住了眉眼,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碰,用最平和的语气说着最骇人的话。
“若是抄不完,即便你饿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胡说!我要是不回去,我爹肯定会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