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上的话,牧冬并不是在搪塞他。
尽管她总是忍不住地在靠近廖原,但心里始终有一根刺悬着,他们没有未来。
牵着他们的那根线太脆弱了,都不用外力作用,时间一到,自然就断了。
牧冬放下手里的纸巾,对廖原说:“你马上要出国了。”
廖原反问:“那又怎样?”
牧冬呼了口气,“你说只要我想做你就不会拦着我,所以,我也不会拦着你。”
廖原愕然,他听懂了。
有首歌唱的说我们要相互亏欠,我们要藕断丝连。
牧冬说,何必呢。
十七八岁相识一场,如果注定要走散,那就谁也别回头。
我们谁也不欠谁,谁也别惦记着谁。就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往前走吧。
“廖原,你就藏好你自己吧。”气氛落得有点低,牧冬话里不知不觉地带上了情绪,“你就由着你姐安排,去出国,去混日子,顺流而下多简单啊。但如果有一天,你想暴露真心了,那可就难了。”
倘若你非要回头,倘若你硬是惦记,那就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勇敢一次吧。
廖原垂着头,手下意识地伸向兜里找烟,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最后他丧气地将手搭在腿上,看起来沮丧极了。
牧冬的话,让他无措又沮丧。
可又能怎样?他背负的东西太重了,他永远无法像牧冬那样轻盈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