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冬盯着那块便宜的面包,心中了然,她扶了扶头发,又去箱子里拿了两袋牛肉干给高一菲。
“那你吃这个,挺好吃的,不胖还顶饱。”
高一菲有些不好意思,一直向牧冬道谢。
她生活费很少,几乎不吃零食,牛肉干这种东西,她更是从来没买过。
牧冬摆摆手。
总以坚硬示人的她,在此刻,用最炙热的心和最笨拙的技法保护了一个女孩脆弱的自尊心。
牧冬归置好行李箱,从抽屉里取出吹风机,准备去一楼吹头发。
宿舍里用不了大功率电器,学校专门在宿舍楼一楼准备了一排插线板,供大家使用吹风机。
牧冬快走到门口时,脚步突然停下,她犹豫了一下,对高一菲说:“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从出生就没见过我爸,所以…无所谓。”
说完便大跨步出了门。
这是高一菲第一次听牧冬说起自己的事,虽只有寥寥几句,不曾想却如此令人唏嘘。
高一菲曾羡慕过牧冬这样的女孩。
她觉得,只有显赫的家境,父母全然的爱护才能生养出这样一个生猛的女孩。
是的,生猛。
她应从未经历过疾苦,贫穷与匮乏,生猛地对一切宣战。
她轻视一切,包括滋养她的财富与爱。
她只有一件事要做,就是用自己得天独厚的聪慧,去追至纯至真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