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朋友面前,总是有点高傲的自尊心作祟,便将话说的愈发难听,他没料想过许知行还会折返回来。
男人分明不久前还对他关怀备至,等他回家后,看见的却是门口属于自己的行李,如同扫地出门,连个缓和的机会也没有,他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而男人做的比他想象的还绝,居然把这种不入流的事情告诉他爸,他那时没毕业,学籍还在国外的大学挂着,被他爸教训了一顿后派人送回了学校,可许知行哪知道,他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未结婚就有了他,这么多年来他连母亲是谁都不知道。
没有人管束,凭借一副好相貌也能混得如鱼得水。
小学时他就生得粉雕玉琢,时常有女生为了讨好他帮他写作业,就连那些老师也是,只要他卖惨装病,就连翘课也轻而易举,久而久之,他已经习惯利用自己的优势来让自己权益最大化。
他不太喜欢看别人比他过得快乐,使别人心情萎靡不振,就是他能够获取的最大乐趣。
此刻,他褪去了平日里伪装出的纯良温和,深褐色的眼眸里竭力想隐忍住自己的情绪,可还是在眉间布起沟壑,让人觉得下一秒他便会勃然大怒。
也不是他想整日待在医院里,而是许知行总是生病受伤。
但凡他想亲热,只要他稍微一不留神,沉默寡言的男人便会咬伤自己的手腕,一次又一次,无法用行动和言语拒绝他,便只能用这种自虐般的方式让自己保持一丝清醒。
沈昂心里涌起一阵烦闷,若是换作以前,恐怕他只需要随便三言两语,男人便会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一切。
昨天本来是出院了,他打算将许知行带回家。
但不知道何时,许知行的屋子里换了一个人居住,他的指纹居然打不开锁,他这才意识到,江晟承和许知行是有联系的,江晟承已经卖掉了星城属于许知行的家,就算以前他们没有任何联系,但以后呢?
他恼不过了,才问许知行,“你把房子卖了,打算以后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