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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蒋遇也有点毛病,他越是和别的男人打的火热,蒋遇的好感度就增加的越快。

休息片刻后,剧组便布置好了道具。

下一场戏是在男生厕所里,郁景被反锁在了里面,而后全身被一盆冷水浇得湿透了,清亮的水珠从发梢滴落到了锁骨,而后溢成一摊水迹,往下滑落到了被校服遮掩住的地方。

校服几乎变得半透明,被水打湿后有些贴合在了纤瘦的腰间。

男孩单薄的躯体流落出苍白病态的美感,脆弱无助的用手拍打着隔间的门,可是耳边早就响起了上课铃声,洗手间在每一层楼的边角处,他的挣扎被人发现的几率微乎其微,更何况,这是别人早有预谋的霸凌。

自从上次谢星阑帮过他之后,那群人只会在谢星阑的面前有所收敛,要是他出了教室,那等待他的将会是比平常恶劣十倍的报复。

这几天温度骤降,窗外被一层铅灰色所笼罩,云层间滴落起淅淅沥沥的雨,郁景将自己蜷缩在了唯一还算干燥的角落边,全身无一处不冷,他用手臂环抱住了自己的膝盖,以此想汲取一点微弱的温暖。

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排斥他,讨厌他……

受害者有罪论在每个人的心理根深蒂固,就连他自己都逐渐怀疑起自己。

他也试图找别人求助,可最后得到的是轻飘飘的一句,他们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光欺负你,肯定是你有问题。

以至于他为了减少来自他的问题,连话都很少说了。

也许他生来这个世界上,就是不讨喜的,不然怎么会被父母遗弃,从他有记忆起,似乎就没有感受过多少令他开心的事情,自从弟弟出生后,他的存在感便是极其微弱的,养父母也是怕周围的街坊邻居会闲言碎语,才没有再次丢弃他,给他一口饭吃,一个位置住着,便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谢星阑在上完了一整节课都没有看见郁景,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问了班上不少人,可没有人知道郁景去了哪里。

与郁景处于截然不同的层面上,谢星阑所看到的大多都是世界的美好,父母恩爱家庭和睦,父亲是星城有名的房地产公司董事长,就连一中的图书馆,都是他父亲捐的,以至于学校里没有一个人会轻视他。

他给班主任说,郁景不见了。

换作任何一个人来说,可能都不会引起重视,毕竟在人才济济的一中,郁景并不是什么资历很好的学生,甚至还有过缺课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