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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彧:“这是我唯一感觉到我在做梦的时刻。”

郁臻拉开车门坐进去,舒心地长叹,赞同道:“我也是。”

美梦般的事降临在自己身上时,大部分人不会去追问缘由,毕竟深思熟虑过度,可能梦就醒了。

为了享受这美妙的如同天降甘露的幸事,两人默契地不去讨论“这辆车为什么在这里?”“我们在哪里?”“其他人怎么办?”这些问题。

离开,有多远走多远,是他们当前最迫切的需求和愿望。

车上的物资一件不少,和来时一样。郁臻在杜彧的指示下,去后座换了干净衣服,拿上水和干粮回到副驾驶座。

40分钟后两人交换座位,杜彧在后座换衣服时,郁臻却一声不吭地停了车。

“怎么了?”杜彧回头问。

不待对方答,他便透过挡风玻璃瞧见前方出现的状况——

艾莉卡和她救出的女人们站在远处的沙丘上,向他们招手。

一切是那么刚好,刚好车后座能容纳13人,刚好车内的物资够他们生存数月。

驶离沙漠的过程不再赘述,是段冗余沉闷的旅程,杜彧本想一路不停地回去峡谷,但中途遇到孕妇分娩的紧急情况。

那天他们进入了来时那片苍翠幽静的密林,被迫停靠在湖泊边——湖中央有座小岛,岛上还有古旧建筑,是他曾路过的红塔湖。

临时搭建的营地留给了孕妇和照顾她的人,她肚子里的新生儿连续折磨了母亲6小时,却仍不愿降生。

作为在场的唯二的男性,他们俩必须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