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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来见妈妈和她的周期和车队途经的时间一致,每个月一次,同时送来暗自积攒的食物衣服和药品,偶尔还有一两件小玩具。

这样的生活持续到了米茉沙6岁那年——

她6岁时,妈妈生病了,浑身滚烫,意识昏聩,躺在床上喃喃呓语。她翻出了所有药片喂妈妈吃下,还是没能挽留住妈妈的生命。

等到半个月后爸爸终于到来时,妈妈的尸体已经脱水变干了。

那次爸爸回大本营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米茉沙吃完了屋子里所有的干粮,饿得眼冒金星,她用简易的陷阱捕捉到一只蜥蜴,烤熟吞下,算着时间又到了车队经过的日子;于是她偷跑到5公里以外的车队营地——车队每一次路过都是日落前,他们会在附近停车,搭帐篷休整过夜,次日清晨出发回到猎鹰大本营。

趁着夜色和篝火,以及一片嘈杂刺耳的音乐声,她躲到追击车的底部,待众人入睡,她再钻进车内偷走肉干、巧克力和压缩饼干,以及抗生素退烧药等等。

那是她第一次偷东西,很顺利,离开时她听见守夜的人提到她爸爸的名字。

她趴在帐篷后面,小心谨慎地支起耳朵。

车队的那两个男人说,她爸爸擅闯禁地,并打伤了看守信号站的卫兵,因此被审判者关进大牢,处以对待叛徒的极刑,尸体碎成了很多块。

米茉沙还不是很能理解什么叫“尸体碎成了很多块”,但她感到悲伤和难过,她知道自己以后再也没有爸爸了。

她捂着嘴没有哭出声,背着鼓鼓囊囊的包安全回到了小屋。

之后她独自生活了两年,直到前不久遇见从天上掉下来的郁臻;她好心地收留了这个砸坏她房顶的陌生人,要他努力干活儿报答救命之恩。

——所谓猎鹰大本营是什么在哪里,郁臻至今没搞清楚,但审判者、奴隶、叛徒、极刑……诸如此类的词汇,他一听就知道是个远离文明的地方,绝对不能靠近。

他给米茉沙干活儿,帮她修理部分她爸爸留下的遗产,陪她去偷东西,收获两人平分。

有郁臻的帮忙,米茉沙偷到了水果罐头和大本营的手绘地形图。他们惊喜地发现,大本营的西北方向有一处被风沙掩埋的信号站,可惜被插上了一面鹰隼旗帜,日夜有人严加看守。

米茉沙的爸爸是为此而死,说明这座信号站具备实际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