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郁臻说。
他低下头,上身罩了一件宽松无款式的白衫,唯一作用是蔽体;下半截仍然空荡荡,尾椎骨垂下一条蓬茸的白尾巴,尾尖不自在地扫来扫去,从后方勾缠住他自己的小腿,松软的毛发贴着紧致细滑的腿肚刮蹭。
杜彧喉咙干涩发痒,忍不住咳嗽,转移视线。
郁臻无暇顾及穿着,他捧住少年的脸,强迫对方正对自己,“……好深。”指抓痕。
“对不起啊……我帮你舔舔。”他凑上去亲杜彧的右脸。
他从猫变成人,思想和行为残存着猫的特性,看到伤痕第一反应不是拿酒精消毒,而是舔舔。
他的舌头也像猫,覆盖着一层柔韧的小倒刺,尽管很软,但直接舔舐皮肤仍使杜彧感到怪异的酥麻和粗糙。
伤口烧灼的疼痛转化为牵扯神经的刺痛,杜彧忙让他停下。
“脸要被你舔烂了。”他十六岁的小主人捂着脸,责怪道。
“对、对不起……”郁臻舔掉唇边淡淡的铁锈味,满口血腥,他伸手指摸自己的舌苔,那层倒刺消失了。
“咦……”他拿出手指,眼神惊愕,真的不见了。
杜彧见到他的猫主动朝他吐出嫩生生的红舌头,并抓住他的手,让他摸——
湿润嫩滑的舌尖舔过他的手指,然后收回唇齿间。郁臻的眼睛发亮,欣喜地说:“没刺了。”
杜彧心神恍惚间,又被捧住了脸;他右颊发热的伤口被更湿热的舌头包裹吮吸,疼痛顿时消散,只剩下热。
他不知道他的猫究竟多少岁了,说不定八个月大的猫变成人就是这幅模样;和他一样高,但比他轻,莹白纤细犹如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