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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逃跑,但站在黏滑的血泊里,脚一动便鞋底打滑摔在原地。

蓝玉没有跑纯粹是因为她腿软了,她倒抽着气,眼神惊惧地望着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她和他们不熟,现场的状况让她脑海里闪过一连串可怖的联想。

杜彧没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以为郁臻会拿电击棍对付魔术师,谁知道郁臻用了刀。

豁口的刀依然是刀,何况郁臻动手时丝毫没心软。

导致蓝蓝看他们的眼神,像看两个杀人魔。

杜彧的头皮痛,眼睛还睁不开,撞破玻璃时他被割伤了,手背嵌了一块碎片。

他没来得及解释,就吓跑了三个人,幸好小飞和蓝蓝都没跑,是身为线索人物的自觉吗?

杜彧走到演出厅的门边,关上唯一的出口。

“他们跑得太快,我没办法。”他自言自语般说。

蓝玉战战兢兢道:“你、你们要做什么……”

杜彧指舞台上的郁臻,道:“你问他。”

郁臻选择骑上魔术师的后颈动手是因为他对体力的较量没信心,选择用刀则是因为他无法忍受肮脏的虐杀行为。

关在箱子里的小楠令他回忆起了幼年时期那段地狱生活,他永远不理解,人类爬到食物链顶端进化出了文明与道德,为什么还要犯下连野兽都不如的暴行。

无论当初抑或现在,给他一万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仍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