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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彧看看狗,再看他,道:“你要代替它报恩?好,我记下了。”

郁臻:“啊?”

上帝知道,他只是客气客气。

郁臻翻进黑洞洞的墙体中,水泥粉末的冷灰味道埋藏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他被呛得咳嗽,打开手电照亮周围环境。

一条阴暗干燥,堆积着沙石和碎砖的逼仄隧道,甚至容不下两人并排走。

他趴在洞口伸出手,杜彧把小狗递了进来。

狗和人一样,畏惧黑暗,它的爪子死死勾住郁臻的衣服,不愿待在墙缝里,喉咙发出孩童般的嘤咛,焦躁不安。

“别怕别怕,要救你出去了。”郁臻搓揉着毛茸茸的狗头,心里却有些烦,“别叫唤了。”

杜彧随后翻进来,他一落地站立挺直背,原本就偏狭的空间显得愈发低矮窄小。

“你别凶它了,它听不懂。”

郁臻:“听不懂可以感受情绪,我都不怕,它也不许怕。”

杜彧不和他争辩如何训狗,手轻轻按在他的肩上,推动他往前,“一直走就是了。”

隔着衣料,仍能摸出他的肩背削薄,细瘦但有力量。这种感觉就很好,杜彧想,自己并不是很贪心,能碰到就可以了。

“你捏我干嘛?”郁臻回头道。

杜彧平淡道:“喜欢你嘛。”

郁臻:“你别是害怕了吧?要不要我牵着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