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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彧接过刀,银白色锋刃映着他左脸的伤痕,他对郁臻说:“你真残忍。”

郁臻坦荡道:“因为我是人。”

杜彧手指灵活地调转刀锋,将刀柄放回对方手里,说:“我们来看看,有没有不需要我们拿起屠刀的逃生途径。”

杜彧去抱起了栅栏中圈禁的小狗,它灰色的卷毛柔软蓬松,立起的双耳被人为剪裁过,保持着泰迪熊的同款圆耳朵,黑黑的圆眼珠和湿润的鼻头;哪怕带着狗身上特有的热烘烘的腥味,也不影响它讨人喜欢的程度。

小狗前爪刨着杜彧的衣服,蹬着腿试图在他的臂弯里站起来,探头探脑地想舔他的嘴巴。

“不行。”杜彧箍着小狗的身体,转开脸,冷淡地拒绝它的热情。

“给我!”郁臻抢走狗护在怀里,“你不解风情!”

杜彧拍拍衣袖,无所谓道:“我更喜欢猫。”

房间的四面墙壁镶嵌着镜子,杜彧走到入门左侧的一面镜子前,手指抵住镜面——

“不是双面镜,我检查过了。”郁臻说,小狗舔得他下巴全是口水。

杜彧径直去狗窝边拆下了一块围栏,回到镜子前,高举砸下去——

“咣当!”破碎的镜子从墙面哗哗啦啦地脱落,在地面碎得四分五裂。

小狗受到惊吓在郁臻怀里挣扎,被他按住安抚,“我觉得镜子后面不太可能是空的……”

话刚说完,郁臻就惨遭打脸。

大意了。镜子后面的墙体偏右上角的位置,居然有一个沙拉碗大小的缺口!这堵墙由一层薄砖和木板砌成,算不上坚实牢固;不知为何被凿穿了还留下个窟窿,里头是漆黑的墙缝。

“这……”

他根本没想过这间密室的墙后会有隐秘空间,因为他选择的是三道门最中间的【活】门,在他的设想当中,左右两边的墙外应当是其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