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彧确认了三人的位置,低头看脚边昏迷的男人,他抬眼见桌面放了半壶水,便端起水壶,倾倒里面用来泡咖啡的滚烫热水,淋到男人的脸上——
他没有凌虐他人的残暴嗜好,只倒了一点,烫醒男人,便停了手。
倒霉的男人被热水烫得一激灵,立刻转醒,睁眼一看又是他,恨不能再昏迷一次。
杜彧蹲下身,“呲啦”撕开男人嘴部的胶带,问:“怎么报警?”
男人呼吸急促,“不、报不了……我也被没收了私人设备,上班期间一律不准跟外界联系!”
杜彧将胶带重新贴回去,起身在监控室里翻箱倒柜。
搜查一圈,无果。男人身上他也搜过了,确实没有。
回到那人身边,杜彧手里抛着电击棍,漫不经心地打量对方惊恐的神情,居高临下道:“我长得不吓人吧……”
男人嘴巴被胶带封死,瞪圆了眼睛,不停摇头发出“呜呜”的反抗声。
杜彧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脸,“我很吓人?”
男人求饶和叫骂的话都说不出,气得面红耳赤,连连点头。
杜彧懂了,他回到翻得乱糟糟的抽屉和桌柜边,找出纸巾和沾满灰尘的镜子,不慌不忙地用纸浸了壶里的热水,待湿纸巾稍微降温,对着镜子擦掉脸颊的血污,然后他的手顿住了——
他的左侧颧骨下方有一条伤口,细却长。
他记得,郁臻喜欢好看的人。
结果,他破相了。
杜彧只停顿了那一下,便继续清理面部的污迹,他是极其擅长控制情绪的人,他不表达,但他此刻非常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