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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臻不喜欢阁楼,尽管它敞亮自在,能满足锦上添花的生活情致。阁楼有一面昂贵的镜子,郁臻认为,这种年代久远的东西,多少沾些古怪诡秘的气息,令人慎得慌。

杜彧说镜子是买房时附赠的,因为它镶嵌在墙里,拆不下来,只好这样了,他不喜欢就不用上去。

郁臻当然不会上去,但看到杜彧收拾阁楼,殷勤地布置打扫,他忍不住问道:“是谁要来住吗?”

“新房客。”杜彧刚进门,怀里捧了一大束新鲜的切花,“我把它租出去了。”

“啊?”郁臻诧异道。

杜彧把花放到一边,牵着他的手,带到他沙发前入座,认真道:“医生说你性格孤僻,不善交流,这不利于你的恢复,我们应该接触和认识更多新的人,所以我做了这样的决定。”

“我孤僻吗?”郁臻自我怀疑道,“我怎么觉得……我还好啊?”

杜彧:“那你算算,这十来天,除了跟我一起,其余时候你出过门吗?”

郁臻:“……没有。”

他不爱出门的原因,实则是这座岛太小了,镇子上的生活商店虽一应俱全,可它终究是座麻雀般的小镇,消遣有限。

“嗯,你总是不见人,怎么能想起以前的事呢。”杜彧捏捏他的耳朵,问,“这次听我的,好吗?”

郁臻奇怪道:“不是一直都听你的吗?”

这又不是他的房子,杜彧想干什么,他也拦不住。

杜彧对他的自觉性很满意,吻了吻他的耳垂。郁臻被亲得有点痒,躲开了,将人推远了,蹙眉道:“我耳朵怕痒,你以后亲脸吧。”

然而杜彧对亲他的脸兴趣不大,更爱拧他脸颊的肉,使劲闹了他一会儿,脸都给他揪红了。

“别揉了。”郁臻握住那两只蹂躏他的脸的手,求饶道,“脸要肿成猪头了。”

杜彧掐着他消瘦的下巴,说:“还差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