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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臻有一刹那的念头,是拿刀片抹对方的脖子,幸而他忍住了。

柳敏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没人能察觉他手上的动作,他在交错缠绕的绳结中找到一条关键的主绳,施力割断,再将刀片收回袖子里,着手解绳子。

哪怕有了切口,松解绳子依然费力,结打得太多了,郁臻的指甲隐隐作痛。

见他不吭声,男人知道自己说对了,讥讽道:“你是那群变态老头儿喜欢的类型,有钱人的爱好嘛没有不变态的。”

“我操你爹!”柳敏出声骂道,“谁告诉你有钱人都是变态的!”

“你都要操我爹了还不变态?”男人懒洋洋地说,“小姑娘,你爸妈有钱是你爸妈的钱,不是你的,关键时候活命还是得靠自己,可惜你没多大机会了,买你的人可能就是想玩儿你这种刁蛮大小姐;你死了以后,和所有人一样,都会被切碎扔海里喂鱼。过些年你爸妈会把你忘了,再生一个孩子,让他继承财产,那时你就彻底在世界上消失了。”

柳敏气得鼻子发酸,正好她手腕间的绳子松了,她奋不顾身地扑到男人身上,用力捶打撕咬,“傻逼你胡说八道!”

男人不把只齐胸口的小女孩放在眼里,端立在原地,被她搅犯了,正要抬臂拂开她——

郁臻赶紧拉开柳敏,按住她的肩膀,“你坐下,脚上绳子自己解。”

柳敏双脚被捆着活动不开,跌坐到地上,眼泪不争气地往外冒,但她咬紧了牙,埋下头认真解自己脚踝的绳子。

郁臻站直了身,望着那个高大壮硕的男人;毫无同理心、道德情感缺失的暴力狂,是个难搞的角色。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他问,“我们不都是猎物吗?”

“我们和他们不同。”男人走近了,微低着头,手指放在他的锁骨处,“你的买主和我的买主在打赌。”

“赌什么?”郁臻感受到对方指尖的力道,可以轻易捏脆他的锁骨。

男人放下手,插回裤兜里,笑道:“赌我们俩,谁能活到最后。”

严谌在俱乐部享有会员的最高权限,他有资格为亲自挑选的猎物制定几款趣味游戏,充分体验作为观众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