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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彧没有夸张到独自盘踞一整座宫殿,他的住所是一层楼的某一个房间;说是房间,面积也相当可观,和皇宫统一格调的极致奢华靡丽。

怪不得杜彧不醒,住在这种地方谁都不愿意醒。

“我的房间通常没有其他人进来。”杜彧从衣柜里给他拿了身干净的衣服。

“那您自理能力很强。”郁臻挂着微笑接过。

杜彧怎会听不出他话里带刺,说道:“不能自理的叫残障人士。”

“我去换一下。”郁臻抱着衣服溜进墙后的浴室。

杜彧提醒道:“你最好再洗个澡。”

郁臻快速洗了澡,周身冒着热气腾腾的白雾,手掌一抹擦净镜面的水雾,他讶异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男仆衣服的款式有些怪,具体的怪法参照他没撕坏时的真丝上衣。

长袍是偏柔黄的白色,华而不实的袖子像微蜷的马蹄莲,覆盖手臂的衣料略长,被一枚戒指系在中指;下摆齐膝,露出两条细直雪白的小腿。

虽然不冷,但郁臻真心无法理解,就不能给他弄身普通些的衣服吗?杜彧自己穿的也不这样啊。

郁臻头发擦得半干,靴子都没套就冲出去,向杜彧表达了诉求。

对方刚巧也在换衣服,才解开衬衣领子的前两颗扣子,看他出来手指也没停滞。

“不行,这就是男仆的衣服。”杜彧利落地脱了衬衫,套上件更为舒适的常服,“而且适合你,蛮好看的。”

“……”郁臻回到浴室关上门,他快疯了。

房间里有灯,但点蜡烛比较有情调。

郁臻克服心理障碍穿好衣服后,卧室不见人影,他四处找了一会儿,看到杜彧坐在餐厅一张长桌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