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阴在山里拍摄将近两个月,转眼到了十月末,下了两场雨以后气温更是直跌,秦策没料到山里会这么冷,他连一件厚衣服都没带,穿了风衣套西装,西装套衬衣后好像仍旧不能保温。
到了片场一看,演员们都披上了羽绒服,薄如蝉翼的细纱长衫看起来仙气飘飘,却也美丽冻人,哆哆嗦嗦地裹紧羽绒服里,等到开机那一刻才敢脱下。
他蹦蹦跶跶的像只兔子一样,从这头到那头,靠“做功产热”取暖。
“二少真是为了风度,不要温度啊”何初年里面穿着戏服,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羽绒服,怀里还抱着一件,看见秦策来回蹦忍不住嘲笑他。
“我没想到会这么冷啦”秦策搓着手,看他抱着羽绒服朝自己走过来,还以为是看自己太冷,专门送过来的,心里不禁一暖,张开怀抱就要去迎接。
“那你就回酒店裹棉被啊,来添什么乱”
“我……”秦策被他揶揄一句一口气差点没吊上来:“谁说我冷的,我一点都不冷!”
“哦,那你就蹦跶吧,没准还能长个呢”何初年说着,抱着羽绒服竟然就这样从他身边走过去。
喂,有没有良心啊!!!
而且我不需要长个了啊!!!
秦策委屈巴巴,眼神跟着何初年,看着他抱着羽绒服走导导演身边,还亲手给他披了上去。
什么嘛,又是给导演的,他堂堂资方,怎么算也是个甲方爸爸,难道不应该是最应该被讨好的吗,秦策心里不是滋味,委屈挂在脸上,嘴噘的都能栓头驴了。
跟何初年在一起的这两个月,可以说是朝夕相处,怎么就一点进展都没有呢,有时候秦策觉得他们已经是朋友了,甚至他有时候觉得何初年也许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点好感,可更多的时候他还是觉得,何初年离自己好远,他们隔着的,并不是眼前这百十米的距离,而是那种可见而不可得的无奈。
他叹了口气,感觉更冷了,裹紧风衣准备去后面要杯热水暖一暖。
“喂!”
秦策听到何初年的声音条件反射地回头,刚转过身,眼前一黑,劈头盖脸砸过来一件厚重的衣服,蒙在他头上。他赶紧拽下来抱住,看见何初年穿着靛蓝色的长袍,手里握着剑冲他说:“该我上了,帮我抱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