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巧合。
是不想。
最初的感觉是茫然,他的脸侧向窗外,眼睛穿透疾驰的景色,望到底,是虚无。
说不清是一分钟、五分钟亦或更久,但也有可能是五秒、两秒、一秒,反正酸麻的感觉就那么从脊背蔓延而上,随即是喉咙像被什么哽住了。
于墨如被甩上岸的鱼,大口吸气、呼气、吸气,整个身体都在用力。
坐在前排的摄影师捕捉到于墨的动作,将镜头对准他。
“于老师是不是被bg吓到了?”
于墨戴着大帽檐的黑色帽子,口罩自从上了车起一直没摘,只露出一双眼睛,摄像机只能捕捉一些肢体动作。
他大口喘气,看起来和被吓到差不多。
车厢内的音响开得特别大,像积了半年痰的沙哑怪笑正在持续地冲击耳膜。
于墨根本没听清摄影师在讲什么,总之胡乱点头就是了。
“看来于墨很害怕呢,你们节目组可不能欺负我师弟啊。”
在距离于墨所乘坐的面包车很远的一个集装箱式厂房里,魏旭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大屏幕一边和主持人谈笑风生,旁边还有一男一女在附和着,间或说两句俏皮话。
十几台摄影机架设在轨道上,对准前面装修成糖果色少女风格的演播厅,记录下在场所有人的表情。
几人关注的大屏幕,在节目组导演的指挥下,实时播放着分别坐在面包车中的四位嘉宾的一举一动。
这个节目就是分为两组,户外采集和演播室点评同步进行。
刚才,大屏幕上恰好放到于墨所在的面包车里的这一段,就有了魏旭和主持人言笑晏晏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