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听到胡凌空用我的声音，冷冷地反问：“那你呢？又在这里干什么？”

郭昊的脸色不太自然，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看到他漠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欲走。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站在郭昊身边的江晗意突然发怒，一眨眼的功夫就冲到了我面前。

还不等她动手，胡凌空捏了一个诀朝着江晗意重重一击，她直接飞出了三四米远，然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郭昊虽然看不见女鬼，可他却看清了我的动作，当即便反应过来这里还有别的东西存在。

“你能看见我看不见的人，对不对？”郭昊脸上的淡然尽数被慌张所取代。

可还不等我回答，他又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是啊，你既然能把丁欣救回来，肯定能看到我看不到的人。”

不知道地上的江晗意听到了什么还是想到了什么，死白的脸上恨意愈发浓烈了几分。

胡凌空毫不留情地揭穿郭昊的自欺欺人，冷声道：“她已经死了，不是人。”

“你胡说！”郭昊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与在丁欣家时的泰然自若成熟稳重截然不同，“她没有死，我相信她肯定没有死。”

倒在地上的江晗意终于卸下所有的仇恨，如同一个和爱人阴阳两隔的女人，捂着脸泣不成声。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江晗意这个样子，我心里突然难受起来。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鬼也是会伤心，会哭的。

可是我明白，我心里难过，也不止是为她，更多的还是为我自己。

江晗意虽然死了，可她至少和郭昊真心相爱过，可我呢，哪怕和胡凌空朝夕相处，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可也就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更何况，我和他之间还隔着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