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这辈子都记得这玩意儿。

这压根不是啥甜玉米糯玉米,而是她小时候一直吃的糙玉米棒子,这玩意儿,跟甜啊糯啊半毛钱关系没有,吃起来除了剌嗓子,就是费牙口。

吃饱,是可以吃饱,但是跟好吃,完全不沾边。

这玩意儿才是真正粗粮中的王者,她小时候一根能吃上大半天。

不过……搞成粉,倒是可以做面食吃。

虽然,这粉没有啥筋性,也没啥粘性,不过做成玉米糊糊,烙个玉米饼,粗糙是粗糙了点,但是填饱肚子是可以的。

也成吧,总归都是粮食,张大夫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用小时候的惨痛经历来歧视这粮食!

好歹靠着这东西,她当年也成功有了胃病……不是,是没饿死。

不过孩子们却在春丫的保证下,对这玉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五头甚至拿起一根玉米棒子,说要让单姑娘当场煮了吃去。

然后得到了春丫的一颗毛栗子。

还没等春丫把东西收起来,徐达就下衙回家了,见到地上放着的玉米和土豆,他呆不楞登的看了眼张大夫,又看看满地的孩子,这才确定自己没穿回去。

没办法,最近这个思想冲击太大了。

一会儿海关一会儿医学院,一会儿缉私科一会儿实验室的,他脑子里现在全是那些现代名词,时不时的都要问自己一句,嗯?!这是又穿回去了吗?!

见徐达来了,春丫笑嘻嘻的看着他,喊了声:“徐关长,业务办的不错嘛!”

“哦,你下午来过吧?!怎么也不来喊我?”

“喊你干啥,我就是路过,那办事大院儿,看着真不错!!皇上有没有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