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对神兵营,的确是很有感情,也很有热情的。

“你爹就是嘴上说着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心里不知道多惦记着呢。”

徐达早上有时候起的早,就会拿出以前的稿子看,还以为张兰不知道,其实张兰有时候就是装睡,不愿意戳破他的心事而已。

“娘,您说我爹就说我爹,这毛衣可别再拆了,您再拆,我可不织了啊!”

“你这两个肩不拆,怎么往上接啊?!行了,就这样吧,你起码再多往上接三分之一,可别再偷懒了!

行了,我去整理医案,你没事儿啊,把自己已办的事儿,待办的事儿也都写写清楚,我看你事情真不少,别到时候忘了。”

春丫疑惑的看了张兰两眼,“娘是有什么事儿要交代给我吗?”

“没有,你赶紧织吧,希望小关同志能在会试前穿上你这毛衣马甲!”说完,张兰便走了。

春丫一个人坐在大花厅里,只觉得张大夫今天奇怪的很,平日里她写点儿记录啊,计划啊,张大夫一般都会说,账记的都是漏的,计划三天都不要就变了,到底有啥好写的?

可今日却为什么偏要让她写了?!

不过奇怪归奇怪,春丫还是回房老老实实把已办和待办事项都老老实实写了下来,还挑灯夜战,老老实实的打了大半夜的毛衣。

第二天,徐达没有回家,不过还是差了人来报了信儿。

直到第三日,因为有大朝会,徐达这才在晨曦微露之时,回家换了朝服。

两天没见,张兰只觉得这人可能两天都没睡觉,满脸的胡子蓬勃而出,问他到底干了啥,徐达只简略了说了下,他们这两天忙着给炮筒装了滚轮,然后船板上焊了弧形铁轨,滚轮卡进轨道里就能左右快速调转方向,一门炮在某个水平面覆盖一百六十度左右的打击范围的事儿算是解决了,后头要解决的,就是火力大小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