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听闻人家背后这般议论,冲出去就是一顿好骂:“老娘就爱呆在乡下种地,要你们多事?!一个个的,要个饭都能饿死,还来指点老娘该干嘛?!你们有那本事吗?
我叫做为人低调不爱显摆,可我大儿子可是比首辅还厉害的人,我大儿上朝的时候可是站在皇上跟前头一排的人,跟皇上亲着呢,再在咱们家背后议论是非,直接给你们报到皇上跟前去!“
虽然大伙儿都说,蔡氏瞎说,皇上怎么还管人家说闲话?
不过碍于康秀才说他那曾经不争气,现在太争气的大妻弟,按官职大小的确是站在皇上跟前第一排的,大伙儿便也不怎么敢再在徐家背后乱嚼舌根。
燕子娘和胖婶还安慰李氏周氏他们,说村里人没啥见识,平日里没事做就爱东家长西家短,大伙儿不是不记他们的好,就是那嘴,不怎么管得住。
要说如今李氏这格局也大了,她笑看三元村风云,“嗨,有啥,乡下不就那点儿东家长西家短的乐子?不过就是我娘脾气不怎么好,你们让村里人别招惹她就是了,万一要真气出个好歹了,我那京城大哥大嫂,可都是孝顺人呢!”
这话自然由燕子娘和胖婶出去转达了一番,双管齐下,村里头人再怎么眼红,那也不能跟自己身家性命过不去不是?
要说村里人吧,心里不得劲儿的的确有那么几个,这徐家本是跟他们一样的泥腿子出身,可这四年多的光景一混,徐家居然跟村里人天差地别起来了。
若是这家人家搬去京城或者府城了便也罢了,可这马车日日进进出出的都在眼前晃悠,说不眼热,那都是假的。
可要说有啥坏心思,那村里人倒也不至于,好歹老徐家还救过他们的命,他们记还是记得的,就是人心复杂,想法自然也不可能那么的一面倒。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徐家在三元村过的风生水起。
蔡氏也因此常常耳提面命儿子媳妇,可别把时常围在他们旁边的人想的过于好,该拒绝的时候就得断然拒绝,绝对不能烂好心。
徐老汉只觉得自家老妻这话在内涵自己,于是便给自己弄了个老厮,就是王老三。
这人从他们老徐家穷苦的时候就跟他们要好,这会儿两家还成了远亲,自然信得过,所以每当徐老汉被村里人痴缠的时候,他就让王老三给挡一挡,自己便可以直接溜之大吉了。
另外,沛丰县春丫那溜自己玩的庄子,因为万仁义预定了一批辣椒酱,倒是赚了一千两,但是粮食什么的收上来卖的两三百两银子,工钱一付,表哥表嫂表姐夫们的奖金一发,直接就负了。
因为秋收特地回了趟沛丰的春丫,对这事儿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触,她早就知道种粮不赚钱,想要种粮赚大钱,那得像人家董家裴家几万亩几万亩的种才行。
不过人家董家裴家也不是光靠种粮食起家的,主要还是得瞅准时机找对路子做了买卖,才能稳住财富。
可大表哥二表哥不这么觉得啊,他们就恨不能心痛的抱住自己,忙忙叨叨种了大半年的粮食,要不是因为还有辣椒,差点儿就倒贴了,大表哥觉得很受伤啊。
不过春丫也安慰他,“主要咱们这农产品,没有深加工,想要东西卖钱多,还是得靠深加工。”
“啥意思?!深加工啥意思?”大表哥觉得自己有点危险,可是还是忍不住要问。
“就是番薯变粉条子,原本一百文买一石,但是变成粉条子了,十文钱买一把,是不是就赚的多了?
更别提咱们自己臭豆腐铺子里头还卖十文钱一碗呢,一把能煮三四碗,那是不是赚的更多了?
还有像我表姐他们做的泡菜,原本白菜两文钱一斤,加工好了,二十文一颗,是不是也能卖贵了?
你看昨天我表姐拿去大表嫂的食肆里卖,是不是卖的还挺好,半天就卖了二十颗?
另外那辣椒,虽然外头没卖的,但是制作好了再往外卖,哪怕是批发给万仁义的,也能卖上不错的价钱?所以表哥干农业,得转变下思路嘛,想赚钱,得卖产品才行。”
春丫说完,康平之才觉得,前头有个自己挖的深坑,他现在不跳,恐怕也不行了!
不过表妹说的对啊!!种出来的东西,就得加工了卖,可是……那些牲畜呢?”
问完,康平之就觉得隐隐有些不妥。
春丫的回答立马来了,“啧,还不简单?我以前卖过炸鸡的方子,那时候我跟我娘,才养了半年的鸡仔就能杀了卖呢,喂一只鸡,咱们现在那么多糠啊菜啊的,几乎都不用成本。
咱们那时候在市集上就卖五十文一只呢,现在也按五十文卖,除去人工啊折损啊油盐调料啊,一只赚四十文是不是没问题?
蔡氏听闻人家背后这般议论,冲出去就是一顿好骂:“老娘就爱呆在乡下种地,要你们多事?!一个个的,要个饭都能饿死,还来指点老娘该干嘛?!你们有那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