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康姑父直说石头如今做了大掌柜,沾上了铜臭味,整个人都不好了。

“姑父也真是,平之表哥给寄回来的钱您也没少用啊,怎的没看您说那钱不好啊。”

徐老汉忍不住想要为大孙子鼓掌。

虽然这女婿心不坏,可为人迂腐,听他说话只觉得咕噜噜胃里都冒着酸水,这会儿被石头一搅和,今日这康秀才的酸水,怕是没地儿倒了。

一桌坐的,皆是衙门文吏,大伙儿都是考过秀才的人,多少都有些文人莫名的傲气,听石头这么说,都为之一静,整桌都有些尴尬。再傲气的人,没有铜钱,那不是也不行吗?

康姑父更是要尴尬哭了,要不是之前闹旱的时候一家差点儿饿死,他也不会默许徐芳拿了康平之托人从广州带来的钱来应急的,这会儿花都花了,白花花的大米饭他也吃了,他认是肯定要认的,可也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啊。

一脸便秘样的康姑父,咬着牙说了几声你你你,却你不出什么来。

见女婿如此,蔡氏只能安慰道:“算了,吃自己儿子媳妇的有什么,没事没事,坐坐坐,继续吃继续吃。”

一桌文吏全条件反射的看向了主桌的卢通判,就见那位喝的正高兴呢,跟一脸嫌弃的司徒大人两个你一杯,我一杯,很是搭调,便也拉了康姑父坐下,跟他说起了衙门中的小八卦。

蔡氏便拉了一直在一旁装聋的徐老汉和废话多的不行的石头就走,要去隔壁桌敬酒之前,蔡氏千叮咛万嘱咐,石头若不想把徐家的亲戚朋友全得罪完了,便赶紧的闭嘴。

石头表示:“奶,我肯定闭嘴,绝不多说一个字,奶,我今日成亲高兴啊,奶,你高兴不?奶,我日后定会好好对待媳妇,好好孝敬您和我爷爷的,奶……”

这样下去不行啊,蔡氏跟徐老汉说:“你要不直接把他灌晕,带回房去吧,不然咱们以后还要不要跟这些亲戚朋友来往了?”

“灌醉伤身体,要不然把他敲晕吧?”徐老汉对于伤身体,可能有跟普通人不一样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