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丫这时才开口说道:“还是谭大老爷明白事理,不愧是家主。过几天,冯公公就会回来了,你们抄家是一定的,但是能不能留住小命,我也多说一句废话,听不听都由各位爷自己定夺。

你们最好还是别对以前的后台抱有任何幻想了,你们还不明白吗?

他们放火烧你们家,就是最好你们不要留活口。只是因为司徒大人这里防范充分,他们没有得逞而已。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把知道的能说的,都老老实实跟冯公公说了,才是保住小命的最好办法。

至于对于咱们至味斋的赔款,若是实在觉得不想用铺子抵,那给现银也可以,看你们自己吧,咱们也不强求。”

虽然春丫的确很想拿到仁济堂,可问题也不能表现的太过猴急,这高姿态还是要的嘛。

嘴上说着怎么都行,心里却是,不要现银不要现银。

直到谭大老爷,点了点头,说道:“行吧,现在拿什么都无所谓了,保住性命最重要。不过你们得放咱们出去拿契。”

“不需要,你们家的东西,咱们都给你们封存起来,带来府衙里了。”一旁的司徒大人说,“一会儿就让人带来,给你们过契吧。”

谭家账本契约那么多,自然不能继续放在各个铺子里,一会儿一把火被人烧了都不知道。司徒知府早命人去把这些东西全部搜刮来封存了。

“大人,让我们过契可以,我只求大人,不要为难我老妻和孩子们。”谭孝儒低垂着肩膀,如此说道。

司徒知府说:“若本官真要为难他们,这会儿早就跟你们关一块儿了,还省了我不少人手呢。不是我说什么,子不教父之过,你们这些老爷,也别成天想着别人怎么你们了,你们可别忘了,砸铺子,砸字画,骂皇上,可都不是人家逼着你家大孙子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