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谢总督喊来谭家大老爷长谈了一夜。

谭家,得先把这棉纺的事儿给放一放,把精力全部投入到盐,茶,酒中去,不要因为几匹破布,把别的事全部给拖累了。

虽然放掉这一块,损失颇大,但是如果再跟他们那帮人纠缠下去,恐怕谭家整个都会折进去,且他们那边疯狗那么多,就怕再咬出别的事儿来。

总之,这事儿先就这样,该弹劾的还是要弹劾,但是那是他们上面的事儿,谭家不要再轻举妄动了。

谭大老爷面上冷静的点着头,但是心里是颇为震惊的。

想他们谭家为谢家一系赚了那么多钱,这府中,从未对谁低过头。

像之前,司徒知府要拉近与谢总督的关系,都是求了谭家带他去拜会的。

可没曾想,就这一两月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他们居然要壮士断腕,割弃部分利益让给司徒知府他们了。

虽说他从未入仕过,但是连谢总督都这么说了,那司徒知府他们身后的势力,应该真的是令人恐惧的吧?

次日一早,谭家大老爷,便去了府衙,找到了卢通判,求他引荐裴庭,他们准备把自家在扬州的最大的作坊卖给裴庭。

至此,这场持续了两三个月的大乱斗,在扬州暂时停歇了。

不过朝堂上的弹劾还是会时不时的出现。

可每每遇到弹劾,皇上就装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