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义:“不好意思啊,这么晚打扰你。”
陈愿听到元义清透好听的声音,差点昏厥了,她尽量克制住自己,说:“没有没有,我还没打算睡呢。”
元义嗯了一声,没再跟她客套,直接问她,“你知道小米吗?”
陈愿不知道元义为什么突然提起小米,有些奇怪,“知道啊,小米不是死了很久了吗?”
元义心中一跳,但又想到一个人谈起另一个人的死亡不可能那么轻描淡写,又试探着问她:“小米是?”
陈愿:“肖经理的小仓鼠啊,胖乎乎的,可讨人喜欢了,以前肖经理经常把它带到酒吧去,我们都会拿好吃的喂它,只是可惜后来死了。”
肖旗果然在骗他,元义没有被人捉弄后生气的感觉,反而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灵异事件,一切都好说。
元义:“它是怎么死的?”
陈愿:“撑死的。”
元义:“……”
挂了通话,元义彻底放了心,整个人都感觉到了倦意,折腾了那么久,他也没了立马找肖旗兴师问罪的欲望,只是想着,可以好好睡个觉了。
虽说因为疲倦很快睡着,但之前神经高度紧绷和心里潜藏的害怕情绪让元义睡得很不安稳,极度缺乏安全感让他又梦到了那个场景,红色的,像血一样,他溺在里面,死不掉,但也活不了。
元义醒过来的时候还很早,不到六点。
外面的雨下了一夜,时大时小,到现在也没停。海城连续好几天下雨是常有的事,只是难免影响人起床的心情。
想到61路酒吧的灯可能开了一夜,元义给肖旗发了消息。
元义:我知道小米是谁了,如果你想解释的话我可以听,但如果昨晚你只是单纯地捉弄我,你就一句话也不用说了。
元义:昨天下了一晚上的雨,我估计你也没去关灯,你好好睡吧,我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