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为融洽。”
回答的内容很满意,但语气太冷淡了,郁可贞暗自评价道。
章诚才轻咳一声,又道:“没其他事要说?”
她还没反应过来问的什么事,章朴已答道:“此事未成,袭明不敢先谋他事。”
“可若此事失败,章家延续之事岂不无望?”
光大章家是章诚才平生之愿,自他断去子孙根起,就没有哪日不想着重振章家香火。
“王事定然万无一失,袭明只不知自己……若逢不幸,袭明不想留可贞一人独自抚养遗子。
父亲放心,袭明已托人将宝柱带回京城,就算袭明不在,该有的都会由宝柱继承。”
见养子忤逆自己,章诚才显然生气了,且那宝柱的生父母虽与他有些血缘,但当年对他冷嘲热讽,所以他宁愿培养毫无亲缘的养子,也不想让他们占了便宜。
可章朴已长大成人,再也不是任他指挥掌控的小孩儿了,他只得叹了口气,命令道:“宝柱送回去,你给咱家活着。若万一不能保全,那也是咱家的命数。”
“多谢父亲体谅。”章朴躬身作揖送章诚才出去。
听见有人要出来,客房又不靠近拐角,郁可贞情急之下快速翻过廊前栏杆,蹲下身子缩在花坛后面。
过了许久,枯枝上凝结的水珠汇聚在下垂的尖端,坠到郁可贞的手背上,冷得她直打哆嗦。想着人应该都走了,她才慢慢捶着腿站起来。
“你终于肯出来了。”
郁可贞往前一看,回廊上章朴正背着手直直望向她的方向,她鬼鬼祟祟又被抓了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