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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疯了!”她迅速站起走到他跟前,紧揪住他胸前的衣衫,“你这样置儿子的前途,女儿的亲事于何地?!”

宰相任她疯狂地抓住自己摇动,嘲道:“你当初那样做,又置茹儿一家于何地?她是我唯一的妹妹。”

“诗意亲事已定,诗情亦有人选,司宁已荫官入仕,司奇……我会好好教导,有才干的话自然也不会差。你害死泽夫,逼死茹儿,差点把可贞也害死,我这样做已仁至义尽。”

说实话,若非郁可贞知道此事没有那么简单结束,定然对此结果很不满。

宰相夫人——不久后或许称杨氏比较合适——这属于合伙谋杀,怎能轻饶?

接下来是宰相处理家务事的时间,他们不便多留,带着药童与刘嬷嬷去了官府。

报案时略去了宰相夫人与杨廉的存在,因为本朝律法对官员有优待,且可用官阶抵去一定刑罚。

若将杨廉供上去,即便证据充足最多也只能让他被关上三年,何况现在事情过去那么久,他们并没有指向杨廉兄妹的铁证。

至于杨廉入狱一事,是章朴设计让杨廉进了归金坊,再让皇帝知晓此事。

在朝官员不许赌嫖,杨廉身居三品高位却违背条令,皇帝很是生气。

为免在朝中带起不正之风,皇帝私下召见杨廉训诫了一番,并下令将其关押七日以示惩罚。

他们趁机套出宰相夫人的话,得知当年的事件全貌,却不能立即予之应有的惩罚。

章朴在布一场很大的局,只告诉她定然不会饶过杨廉,为她报杀父之仇,此外再不肯多说。或许是怕自己说漏嘴吧?郁可贞心想。

现在至少顺利将帮凶刘嬷嬷与药童绳之于法了,两人都将在秋后被流放至千里外的南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郁可贞努力让自己心情轻快些;

坐在回章府的马车上,窗外已是黄昏,霞光四射,郁可贞忽然又想到另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