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所有人出奇地沉默。空气中仿佛传来一声遗憾的叹息。
就在此时,余开阳雄赳赳地领着几名黑衣人闯入无垢殿,四下张望瞧见曲冰时,霎时如被电疯的狗,整个人扑过来。
“曲冰!你还我堂主命来!”他这一声暴喝让原本热闹的无垢殿彻底安静下来。
害人索命这么大的事,发生在掌门生辰宴,各门各派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场的时候,无论如何透着股诡异。
曲冰抬起长眸,脸上表情不变,只冷冷道:“把话说清楚。”
“还装傻充愣!你把我们堂主开膛破肚!然后就不管不顾扔在一边跑这里来勾男人。现在堂主死了!还需要更清楚点吗?”余开阳一边转身对归庐方向指指点点,一边破口大嚷,唾沫星子喷得人避之不及。
“开膛破肚”或是“不管不顾”可以理解为口不择言,“勾男人”显然侮辱意味明显,尤其“勾”的还是佛门中人。
“施主慎言。”迦佑表情未变,只眼神蓦然凌厉了几分。
“余,余开阳!你,咦在胡说八道什么?”弓奇挡在曲冰身前,将余开阳瘦削的身子隔绝在视线外,免得让曲冰看到这恶心的嘴脸。
“你也别打抱不平,整个上清门欺师灭祖的欺师灭祖,败坏伦常的败坏伦常,从上到下乌烟瘴气!掌门竟然还敢大摆生辰宴?是我的话,早夹着尾巴躲起来了!”
景广云听到这里,温和的表情已经开始有些瓦解。这余开阳是他做主逐出师门的,当时处罚得严厉了些,亦有杀鸡儆猴的目的,如今看来,此人口无遮拦、睚眦必报,确实不该留在上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