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含笑加重了几分,一字一句听似温和,却有着直白的威胁感。

孟婆猛地打了个寒碜,然后抬头看向他,为难地沉默了几秒无奈了点了两下头。

顾念兹满意地歪了一下脑袋,走到了孟婆身后推开了那脆弱的木门。

陈一厘看见木房四周漂浮着的咒文,从白一下子变成了深幽的红色,不断围绕着这间小屋。

陈一厘算是明白,顾念兹为什么会将阴阳薄放在这间木屋里了。

小屋的地面很坚硬,地下的咒力极强,一片以外没有生长彼岸花。

这是被洗刷的回忆交织的咒力,被禁锢在这片地面上,断绝了与外界可以接触的一切,也就是跳到了另外一个空间之内。

将阴阳薄放在这里是个好办法,于浦和御白处两人无论怎么设阵查找都不会接触到这里,虽然会想到孟婆的府邸但他们来了这里也不会想到阴阳薄会被淹没在一片回忆之中。

陈一厘绕过还跪在地上的孟婆跟着顾念兹走进小屋,可当他开门进去后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小屋里只有一张古老的木桌,桌上只有一盏油灯,火花突然闪了一下,陈一厘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走进这盏火光乱跳得油灯,陈一厘低下头细细打量了一番。

这屋子好空,就只有这一盏油灯。

顾念兹端坐在陈一厘的面前,看着他谨慎的靠近着那盏油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着。

陈一厘并看不见他,只认为有什么机关藏在这盏蜡烛中,所以一直很认真地看着。

因为一下穿梭在巫悯山,一下子又来到地府,再又运法过多,他的精力已经有些跟不上了,所以脸色发白。

红光打在他发白的脸上,粉白的嘴唇也因此变得红润了些。

顾念兹撑着脑袋看着他,目光柔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