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靠窗的位置,他懒懒地将脑袋靠在了车窗上,微阖上眼。
没一会儿的功夫,胃里翻涌,他又开始恶心了起来。连忙翻找出公交车上为乘客提供的呕吐袋对准自己嘴巴,又控制不住地吐了起来。
车到了下一站又停下,车门打开的声音响了两遍。
然后有人坐到了陈一厘的身旁。
又吐了一回,陈一厘这才收起呕吐袋抬起头。
“同学,我看你这干呕也没吐什么应该不是晕车吧?”
坐在他身旁的人忽然开口道,陈一厘转头看向了那个人。
另外一头的车窗有斜阳透了进来,打在那个人的光头上发着光。他看向陈一厘眼中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阳光将他脸上细细的绒毛照了出来。
眼前的这位正是陈一厘刚才偷看的那位和尚,这让陈一厘莫名感觉心虚。
不是,为什么会有人好奇别人呕吐能出什么东西来?
“的确不是晕车。”
陈一厘将呕吐袋收了起来,先挂在了前方的后座上。
然后又微侧身把自己放在身后的书包拿到了自己胸前,拉开拉链他把自己一直随身带的保温杯拿了出来。
“你刚去医院看过了吗?”那和尚端坐在陈一厘的身旁,无论说得是什么话语调都不疾不徐。
陈一厘不是特别爱和陌生人说话,出于礼貌还是点了点头,再打开自己的保温杯。
他的保温杯是黑色的,他捧着显得他的手越发白皙,修长的骨节在阳光的照射下让人感觉有点透明。
热水的白雾飘到窗户上,打上了一层白白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