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京成悄悄松了口气小声道。

和顾沂竹的魂魄黏在一块的时候,他也有那么一种安心的感觉。

顾沂竹时常在回忆,跟他讲一堆有的没的。京成一直觉得他是个格外唠叨的鬼,尤其是在谈论到顾念兹的时候语气间总会多好几分自豪感,不过也就是在讲顾念兹好话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这份安心。

因为顾沂竹有时会像发了疯一样的怒骂着顾念兹,牙咬的发出刺耳的声音让京成的耳朵疼的万分难受,骂出的词汇更人他的头疼。比起这些,让京成最为害怕的是顾沂竹那疯魔的态度,就好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张嘴便能将他吞噬。

顾府。

司爷双手捧着一个手掌大小的黑坛小心翼翼地往后院祠堂走去,身边跟着好几个眨着独眼的红灯笼。

将黑坛拿到顾念兹面前,司爷便退站到了一边。

顾念兹此时身着一件宽松的白袍坐在了躺椅上,墨发湿漉漉的发尾还带着点水珠,身上飘着淡雅的香味。

接过黑坛,顾念兹便将从顾沂竹身上扯下来的东西扔了进去。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尽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将坛子封起来,顾念兹还敲了坛子几下。

那黑坛疯狂的动了动,仿佛心有不甘。

司爷默不作声,抬眼瞄了一眼自家大人心有揶揄。

“于浦与唐晚成婚是在何时?”将拿黑坛往桌上一放,顾念兹又懒懒地倚靠在了躺椅上跟没骨头似的。

司爷细想了一会儿,“是在明日。不过……他们并没有邀请大人。”

顾念兹眉头微微一皱,然后轻笑了起来“他们这是再防我?”

司爷咽了口口水,未出声。

两人沉默半响,顾念兹忽然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从躺椅上坐直了起来然后快步走向屋外,司爷眼睛一瞪也麻溜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