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沂竹已经发现了段云长对他的诅咒了,还利用的非常好。

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以及那悠扬的飘着的白云,顾念兹又慢慢笑眯了眼睛。

“找死。”

陈风浩今年也就二十岁,性格开朗偶尔臭屁,日常里也是活得规规矩矩。直到现在为止,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去了个机场便莫名其妙地被一颗头颅缠住,顾念兹还说这是他的果。

他想不明白,也只能规规矩矩的将那颗头颅收了起来。

在被撞得吐血,意识不清的时候他撇见站立在窗前挺直如树杆的背影又见陈一厘的面容,他脑子里突然跳出了段云长这三个字而后昏迷了过去。

将陈风浩送进急救室,陈一厘便呆坐在了外面的椅子上,不安地掐着自己的手指。

陈风浩是他为数不多从小到大的朋友,两人在同一村子长大,又立志一起上了同一所大学。这其中的友情是一朝一夕一点一点累加而成的,又有着好像被一根绳子拉着的缘。

若这根绳子在这里断了,陈一厘对自己的谴责将会是一辈子。

顾念兹见他眼睛起雾,泛着点水光便愣了一下。无论是段云长还是陈一厘,到现在他都没有见到过这人如此脆弱不堪的时候。

怎么想着,他有些吃味地扫了一眼急救室的红灯然后坐在了陈一厘身旁。

“他还没有和林欣欣在一起,估计死不了。”

陈一厘听后并没有说话,心里面一直在祈祷。

“他很重要吗?”顾念兹忍不住吃味道,虽然觉得自己小心眼了不是一点点。

没想到陈一厘回过神直直的看向他,点头道“很重要。”

顾念兹平时挂在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散了去,阴郁地看了陈一厘一眼道“那我于你而言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