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水涨船高,一阵阴风吹来河中的水竟然被吹得飞起,出其不意地将这艘船快速打翻。

于浦赶紧飞身而起,一脚踢向河上的桥梁借力翻身站在了拱形的石桥上。

河中的水瞬间凝成了一条水蛇,张开嘴露出可怕的獠牙就朝于浦咬去。于浦侧身避开,担忧地望向西江的方向。

这条水蛇是唐晚心境的情绪凝出来的东西,带着强烈的愤怒和可怕的怨恨。于浦没那么容易逃脱。

在聚阳阁一旁还有一家布置的花里胡哨却也风雅的妓院,构出了非常有趣的画面,一旁是女妓,一旁是男i妓。两家经常争吵是常有的事,不过聚阳阁向来因为对方是女子而礼让三分。

此时聚阳阁热闹非凡,身着五颜六色轻薄衣衫的男子披散着如墨的长发,一笑一瞥都带着爽快的风流。

秉止站在聚阳阁的阳台上,一双纤细的长手搭在了漆红的围栏上,笑看着下方众人纸醉金迷的样子。在收回目光的时候,真巧撞上了隔壁妓院老鸨投来嫉妒的目光,他不以为意的对之一笑,清了清嗓子便道“王老鸨,上次您向我家公子反应我们抢客源。那时我家公子恰巧不在,现在我家公子要我这般回你。”

王老鸨插着自己有水桶那么大的腰,表情不善的仰头看向秉止。

秉止忍不住扯开了嘴角,用着无辜地语调道“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瞧见王老鸨脸色发青,秉止掩唇一笑转身进了房间。

而在阳台上的柳腾躺椅上,还坐着一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慢悠悠地剥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嘴角扬起带有玩味的笑意。

“鸨儿,那……那位公子又叫唤起来了……”王老鸨黑着脸正欲闯进聚阳阁大闹一番,却被身后的姑娘拦住。

一想到自己院里的那位祖宗,王老鸨一拍手提着鲜艳的大红色裙子赶紧就跑进了自家的妓院内。

穿过吵闹的人群,王老鸨急切地跑上了二楼。

果不其然,他那位祖宗又闹了起来。

此人是当地最有名也是最富有的商人唐寅的小儿子唐晚,他们一家从北迁至当地三年,总是听其庶子生的面如寇玉,貌似嫡仙,美无度。不过,最近有人传这位庶子竟然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