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苼靠在他怀中,已经睡熟了。池温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拂过她的面庞。鲜花一般娇嫩的皮肤,鲜红的嘴唇,娇艳欲滴。她软软地靠在池温身上,略微有些温热的身体熨帖着他。
这么久了,她终于又重新回到他身边。真好。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池温掀开车帘,已经到了白云观。归苼在他怀中动了动,却没有醒。池温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同小时候一样,在马车中,就会睡得很好。
侍卫过来打开车门,池温没有叫醒归苼,他打横把她抱在怀中,便往院中走去。
此时的白云观一片静谧,只有偶尔的蝉鸣声。玉竹她们都在等归苼回来,听见院门声,都跑了出来。
只见池温抱着归苼进来,众人先是一愣,就赶忙垂手行礼。池温不在意这些,抱着归苼走了进去。玉竹与半夏对视了一眼,赶忙跟在身后。
这位不按常理出牌,她们却也不敢说什么。这白云观中,可还未有男人留宿的先例,也不知道这位今晚走不走。
池温一进里间,就闻见一股檀香味儿。他小心翼翼地把归苼放到床上,这才站起身环视四周。靠窗的案几上,香炉袅袅冒着青烟。
“这香?”
池温看着立在门口的石竹,有些疑惑。
“姑娘不喜烛火气味,这白云观不比宫中,只得拿熏香来去去味道。”
这时,归苼醒了,她略撑起身,伏在玉枕上,眼神还有些迷茫。
“池哥哥。”她轻声喊了一句。
池温眼神一扫,玉竹便带着人退下了。他走上前,扶着归苼坐了起来。
“这是哪儿?”
归苼半睁着眼睛,语气还带着一丝慵懒。
“白云观,你在马车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