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标记会在某种程度上改变标记双方的生理状态,因此在形成之后,没有特殊情况发生,标记会持续终身。如果一定要解除,只能通过对腺体进行手术的方式,而且解除标记者终身都很难对其他的信息素敏感,被再次标记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就像不见寒的父母一样。即使双方已经离异多年,也各自过着独居的生活,没有重新组成家庭的打算。

而alha被oga标记,是确实存在,但很少发生的一种情况。

正如oga的雄性器官没有完全退化到消失一样,alha的雌性器官也没有完全消失。它退化到失去了生育的功能,但承受标记的能力依然被保留了下来,被异性注入大量含有高蛋白的信息素之后,也可以结成牢固的标记。

只是这对于alha来说,是非常辛苦的。

至少对不见寒来说是这样。

有生以来,他就没经历过这么兵荒马乱的情形。

他当了一次o,但也没完全o。地位还是a,但又不真的是a。一定要说的话,就是作为一个alha,他终究还是维持住了身为a最后的尊严,像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炫酷男主或者邪魅alha冰山o的智障小攻一样对苍行衣吼出了“坐上来自己动”这种经典台词。

苍行衣确实是他见过最没用的1,全程都在哭,从头哭到尾。一开始他还会出于某些大a主义的怜惜,安慰一下他逐渐暴露美丽废物本质的老婆,但很快他就被烦到彻底失去了耐心,如果不是alha打oga犯法,他可以当场家暴一万遍。

从来没有想过和别人进行亲密接触的钢铁直a不见寒,现在不仅接触了,还要既当a又当o,真是承担了一个alha不该承担的太多。

最惨的是他在意识溃散的时候,还要维持住最后一丝理智,竭力压制自己信息素的释放,才能保证苍行衣不被他的信息素压到爬不起来。

意识朦胧间,不见寒眼前好像出现了一片白光,在白光中有另外一个来自平行世界的自己,盘着腿撑着下巴漂浮在虚空中,笑意盈盈,看向他的表情说不出是幸灾乐祸还是羡慕又同情。

对方叹着气说:“要是我家苍老师有你家那个百分之一的主动,我哪至于和他猜了八十多万字的谜语。你竟然还凶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见寒用尽力气朝对方比了一个中指,咬牙切齿道:“你行你上啊!”

等到这混乱的战争结束,两人都累得几乎虚脱。但是不见寒的床被苍行衣弄得乱七八糟,早就没法睡了。不见寒只能在体力稍微恢复之后抱着苍行衣去了边仇的房间,睡在边仇的床上。

给脸颊仍然泛着红潮的苍行衣盖上被子的时候,他忍不住想,好在苍行衣和边仇是同一个人。

如果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在这么一番胡天胡地的乱搞之后,他和苍行衣在边仇的床上温馨地相拥入眠。

光是想想就觉得,场面刺激得让人想上吊。

不见寒不知道他们睡了多久,总之醒来的时候,天是亮的。边仇的窗帘都带了很厚的遮光帘,以至于没有拉开窗帘的时候,他总是很难分清白天和黑夜。

他从床上下来,后腰处的酸痛更加明显了,双腿也阵阵发软。脖颈处的腺体烫得厉害,头有些晕,而且胀痛,他知道自己正在发低烧。alha本能的领地意识和唯我独尊的属性,使他们对其他所有性别的信息素入侵都非常排斥,这是alha被标记后自我保护机制产生作用的正常反应。

苍行衣的荆棘香已经深深浸透在他身体里,中和了广藿与薄荷凌厉的冷意,使他的信息素闻起来醇和了许多。他看向苍行衣,两人之间明显而稳固的标记,使他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安定的感觉——对面前oga拥有占有权的安全感,以及一种充满怜爱的,难以言说的温情。

真是很奇妙的感觉。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在乎理想,不关心身外的人和事,这还是头一次,他发现自己对谁有了超乎想象的温柔和耐心。

他换了一身衣服,披上外套,正准备出门。这时,烧得迷迷糊糊的苍行衣醒了,从被子里伸出来一条布满吻痕的手臂,声音黏糊糊地问:“你去哪里?”

不见寒说:“准备一下东西,带你去医院。”

终身标记会在某种程度上改变标记双方的生理状态,因此在形成之后,没有特殊情况发生,标记会持续终身。如果一定要解除,只能通过对腺体进行手术的方式,而且解除标记者终身都很难对其他的信息素敏感,被再次标记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