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离亭柱不算远的距离,秦歌却渐渐感觉到体力不支了,毕竟还要带着一个女生,而且对方下意识地扑腾耗费了她许多精力,她呛了两口水,意识慢慢开始有点模糊。
四周的嘈杂声越来越响,好像有许多人像湖边围了过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中她听到余鑫诚声嘶力竭地喊叫,好像又有几声扑通声,有人抓住了她,而她的身体绵软如泥,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黑,漆黑,墨黑。
一片混沌中,隐约似乎看到一丝亮光,慢慢扩散,越来越清晰——
秦歌睁开眼时,看到的是头顶一抹淡蓝色的帷帐,她只觉得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鼻尖似乎隐约嗅到了消毒水的气息,她想试着抬一抬手,手心却蓦地被人紧紧攥住了,余鑫诚声音里沙哑中带着颤抖:“你醒了?”
“我是……在医院吗?”秦歌微微侧头看向四周。
“在医务室,幸好,幸好你没事……”余鑫诚眼圈都发红了,“多亏当时保安离得近,救上来的时候,你已经体力不支了……”当时看到秦歌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的样子,他整个人都快瘫软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从未有过的恐惧和无助感将他层层缠绕得透不过气。
“秦秦?!……你醒了??”一只细白修长的手拉开帷帐,袁晓焦急的神色看到她时,瞬间转为欣喜,脸上却还挂着隐约的泪痕, “老天,真的吓坏我了,有没有哪里受伤?还好吗?”
“我没事……”秦歌感觉到身上似乎一点点有了力气,她试着想撑起身体,却被余鑫诚扶下:“你刚醒,不要着急坐起来,再躺一下。”
咚咚咚,有人敲门,余鑫诚起身开门,进来的却是言哥,手上拎着一箱牛奶,满脸愧疚:“学妹,你好些了吗?社长委托我来看看你,他让我跟你道歉,如果不是今天让你负责搬水,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了,对不起……”
“行了,别再这装好人。你们一群大男人让一个小姑娘来来回回搬那么沉的水,还有你们那个社长,他真要道歉就该自己来,让你来算怎么回事?!”余鑫诚看也不看他,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