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肩的卷发依旧是披着,当初造型师问过能不能做个发型,被祁夜拒绝了。
等到烟烧到一半,祁夜打了个电话给萧程。
“这周末是不是休息?”萧程说,“我今天晚上订机票,周末飞过来。”
祁夜抽了口烟,没说话。良久,他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句:“最近还忙不忙?”
萧程在电话里一愣,问:“什么?”
“没别的。”祁夜闭眼靠着,像是要把所有力气都靠在窗框上,最后还是开了口,“就……如果忙演奏会的话,我这儿没事,不用特地过来。”
话音落下,电话两端都是无尽的沉默。
“是发生了什么事?”隔了半晌,萧程问道。
“……没有。”
“那是为什么?”
祁夜看着窗外,看着那些来往蹲守的粉丝和媒体,强撑着笑说:“只是不方便。”
的确是太不方便了,或者说他们见面这件事,已经变得不合时宜。
在外面场合见着就要防着偷拍,在隐秘性强的地方就得预防摄像,似乎这么广阔的天地都容不下他们这一对。
祁夜喉结轻滚了一下,混着门外悉悉索索的粉丝声音,他闭着眼,极为痛苦地——或者说佯装镇定地说了句对不起。
——简单三个字。
道歉不仅是这次的事,还有之前的不辞而别。
祁夜甚至在这个时候想过,可能从相遇那天开始,他主动请萧程在酒吧喝一杯开始,就是错的,那个时候他们就不该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