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机场他们分别过,当时的两人心系着对方,万般不舍地许下承诺。
而这次依旧是这样,祁夜心里的一丝一毫都被对方占据,甚至填满,但却没有了“等我”这句话。
堵得嗓子说不出话。
萧程看着他,轻轻抚上他的脸颊,用指尖擦了擦眼尾:“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回去。”
祁夜抬头对上视线,笑了下:“别担心,我都快三十了,去个南方能照顾自己。”
这话说的语气坚定,萧程见着拗不过祁夜,就说不急,明天还有时间再讨论下。
他看了祁夜几秒,说:“真不要我待在这里?”
“洋房这地儿多小啊,我们两个站着都没地理行李了。”祁夜的眼尾依旧带着很淡的笑纹,眼底却直直地看着萧程。
他们对视了几秒,萧程转了身,开门的那刻说:“整理完就回来。”
楼道潮湿的气息漫过来,祁夜见着木门慢慢合起,在彻底关上的那刻,他张了张嘴,没说话。
不是恋人间的诀别,就不能轻易用再见这个词,无论在什么场合都是。
祁夜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停顿几秒,祁夜关了屏幕,把箱子立起来。手机上显示着报名成功的短信——海选在九月,昨晚就显示发送成功并已读。
没再看讨论学院审核制度的文章,也没管周群发来的小心别人再偷拍的提醒,这事儿最好的处理方法已经有了,不用再多做别的。
他和萧程都是演奏者,道理不是不懂。
如果说这一切必须经历,那就像他们演奏那样,从乐曲的第一小节开始,无论遇见休止符还是拨弦,总是得继续下去。
第二天上午,萧程一上午都在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