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这喝酒得看人。
要是平日的酒局,喊他喝酒都内心防备着呢,几乎不怎么醉。但和萧教授在一起,那醉得简简单单,毫无防备。
就像是提前准备好醉酒,赶着趟儿要占萧教授便宜似的。
“快到了。”萧程说,“外套穿下,不要着凉了。”
祁夜“嗯”了下,正要把盖在膝盖哪儿的夹克穿上,就见中间扶手箱里有个小玩意,勾起了他的兴趣。
“弱音器。”萧程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把缠着紫色细带的金属片给他,“之前读书的时候,家姐送的。”
祁夜点点头,萧程的姐姐其实他也略有耳闻,听说也是很有名气的小提琴家,之前在欧洲的一个乐团里当第一把独奏。
好像最近回国了还是怎么的,没多了解。
“这弱音器还挺迷你。”祁夜看着手里的弱音器,饶有兴致地观察了阵,听说这个对于专业级来说,用的场合挺少,基本都是固定曲目才会要求使用。
所以萧教授为什么用起这玩意儿了?
他记得前些日子,扶手箱子里干净得什么也没有,似乎这个弱音器是那天从萧教授别墅回来时,才出现在这里的,但度假那几天并没有看他用过这个,想想就挺奇怪。
然而他还没怎么想明白呢,就到了酒吧。
因为萧程的关系,祁夜几乎都会提前大半个小时到达工作场所,今天也不例外,推门进去的时候,卡座还没人。
“你这几天都这么准时。”小陈擦着酒杯看祁夜,“还真是不敢相信。”
“这叫自律。”祁夜说着走进乐池,拿着消毒纸巾开始擦乐谱架子。还别说,和萧教授待久了,也被同化了,喜欢上干净整洁了。
小陈看看祁夜,走过去摸了下他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
“过分了啊。”祁夜说,“还不允许别人改变一下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