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的嗓音和他形象一样,略带沙哑的烟嗓,像极了平原上浪迹惯了的野狼,自由不羁,但又带了些道不明的沧桑味儿。
一个人的歌声背后总归会藏些心事,他也是。
今天的男人和昨天不同,他闭着眼睛,像是陶醉又像是在欣赏,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敲着茶几,跟着打节奏。
酒吧临近打烊时,男人突然开口:“喝酒吗?今晚还是我请。”
祁夜收吉他的动作一顿,他本来有些疲倦,一听这话还是答应了。
他笑笑:“你敢请,我就敢陪。”
男人点了杯无酒精的坟墓tob。
“看不出啊,你这么一个人点这个名字的酒。”祁夜看了有点乐,打趣道,“难道是情场失意?所以点的爱情坟墓?”
“你喝什么?”男人把酒单给他,“点一杯吧。”
祁夜推了推酒单,摇手示意不用。他把吉他搁在吧台上,笑了笑:“不挑,和你一样,来杯特调。”
特调坟墓没用百利甜酒,把伏特加和金汤力直接一起混调,酒精度数极高,是袋鼠酒吧的镇店之酒。
在老板担忧的目光下,祁夜坐在吧台前喝着酒。烈酒入嗓,还有点辣,不知不觉脸就发烫了,于是他摸了下耳钉,眯眼问坐在一旁的男人。
“这回该告诉我名字了吧?”
“萧程。”男人可能因为是氛围上来了,回答的倒也干脆。
“你的那个小提琴呢?”祁夜往他身后看了眼,“今天没带来吗?”
“今天没有演出。”
“演出?”祁夜想了一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