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前看看他又看看酒,知道这小子是绝不会满足自己的八卦心了,反正已经习惯顾明珩这性格,他不想说谁都别想问出来。

烧鸡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把路向前的馋虫勾出来了,也不追问了,挽起袖子准备开喝:

“好,喝。”

顾明珩不动声色的勾了下嘴角,找出在部队用的军绿色搪瓷缸一股气的倒满,正好半斤。

路向前没带缸子就拿着酒瓶吹了,车上的时间太枯燥了,周围一片闹哄哄的声音,喝着酒聊着天,时间过的还快一点。

从白日到夕阳西下,再从夕阳西下到天彻底黑透,火车上的人都很疲惫,有座位的还好过一些,买站票的旅客腿都站直了。

常坐火车的旅客聪明,等售票员验完票就钻进椅子下睡大觉去了。

这一下就少了大半的人,剩下少部分就靠着椅子坐在地上很快也睡着了。

原本拥挤的火车过道上变得畅通无阻,车厢里就开始有人来回流窜,有些是碰运气找空座的,有些则是没安好心。

路向前喝了酒就犯困,靠在车窗边很快睡着了。

顾明珩没有困意,感觉到裤兜里的发卡有些硌,他随手拿出来。

车厢里光线昏暗,发卡上的金星却还是闪闪发光,看到上面好像有点脏。

顾明珩拿出手绢仔细的擦拭着,擦完对着灯光看了看,这一看就让他看到了不远处旅客的异样行为。

车厢门口的三连坐的长椅上靠在里面的男同志大张着嘴鼾声如雷,他旁边的两个人也都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两个男贼眉鼠眼的过去,一个打掩护望风,另外一个把手伸进打呼噜的男人靠着的衣服兜里,很快就拿出一个鼓鼓的绢包。

得手后小偷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刚要把手再伸向另外两个旅客,就听到一道低冷无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