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去薛家，和小燕说过的话加起来用手指都能数过来。

郑世杰怎么都无法把记忆中的小燕，跟刚才那个说话大胆的姑娘重叠在一起。

“你走后不久老薛头就死了，没过多久小燕的妈妈也死了，李铁锤又娶了个女人回家……”

郑世民看到弟弟回家高兴，听弟弟问薛凌燕情况。

他就打开了话匣子，把发生在小燕身上的事跟弟弟说了一路。

郑世杰越听越沉默，六年前的小燕虽然只有十几岁。

但长得明眸皓齿，眼如清泉，小小的巴掌脸白皙粉红，漂亮的像是从画上走下来的小仙女一样。

再联想到刚才看到的小燕，他沉默了。

记忆中那个漂亮的小丫头，变成让人看一眼就毛骨悚然的姑娘，他心里一时接受不了。

大家牵着老牛回到村里，就看到薛凌燕在跟副队长栾青松说着什么？

有人从老吕家院里把王国胜扶出来，腿软的往地上瘫，两个人架着他都站不住。

再看他脸上更狼狈，全是牛粪和尘土，臭不可闻。

附近的人急忙捂住鼻子，嫌弃的往后躲。

栾青松也急忙往后退了两步，屏住呼吸才忍住要吐的感觉，问身旁的薛凌燕：“小燕，你说王国胜去牛棚里打你，还把牛放开是吗？”

“是，他说要报复我。”

薛凌燕凄凄惨惨的点头，头发乱七八糟脸上满是红疙瘩也看不出是不是挨过打？

“你胡说，薛小燕，你害我。”

王国胜捡回一条命，听到薛凌燕的话气急败坏的喊起来。

这一喊牛粪就进了嘴里，恶心的他蹲在地上狂吐。

“我害你？那你和大伙说说，为啥趁着村里没人的时候到牛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