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事最后却被太子压了下来,太子殿下一向不管宫中琐碎之事,这次不知怎地竟然开口在皇上手下留人。
赵云珺醒后听闻此事,不免心惊肉跳,所幸是虚惊一场,不至于酿成悲剧。可别因为救了一个周翊风,却让她成了不杀伯仁的罪人。
鹤园里每日迎来送往的人是一波接一波,可每当她向鸳鸯翡翠打听顾辰烨的消息时,二人总像是闪烁其词、神色有异。
“郡主,郡王说了,让您安心养病,他怕在鹤园扰了你的清净,现下暂且搬到靖王景园的侧房,您就别操心了”,鸳鸯勉为其难笑着说道。
“我哪里是操心,我只是奇怪”,赵云珺嘟囔着嘴说道,“再说了,他何时是那扰人清净的人,他本就再清净不过了,一听就是借口,莫不是嫌我话多?”
“郡主,您说您这……”一直在旁边不开口的翡翠说话了,“刘太医嘱咐,您要是三日内不退热,便是愈发危险了,郡王不吃不喝地一连守了您好几天,您怎么就……怎么就跟世子爷……”,翡翠的话戛然而止,原来是鸳鸯用手肘撞了一下她,以作提醒。
“我说呢!他果真是恼了我”,顾辰烨一向很紧张她,这次怎么会如此反常,嘴上说让她养病,要真担心她,连看都不来看一眼。
“我本来就打算跟他解释的,可他现在不肯来,我找谁说理去?”然而这些都不是她抱怨他的理由。
除却所有的理由跟借口,最深层的原因,是她发现自己竟无比牵挂他。
尤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平日里她也总能感觉到顾辰烨的气息。可现如今,这房中却再也没有她已习惯的气息了。
为此她竟然接连失眠了好几天。
这天夜里,原本就彻夜守候在她房内的鸳鸯翡翠,每隔半个时辰便查看一次她的状况,却发现她的身子越来越烫。
就在赵云珺烧得迷迷糊糊之际,那只冰凉的手又轻柔地覆上了她的额。
顿时那令人难以忍受的感觉像退去了一大半,她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