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女士冷哼一声,扭头也顺着楼梯走上来,就算十足生气,脚上还踩着细高跟,她的脚步还是又轻又快。
傅商昭还没来得及回房间,姜女士看他一眼,眼中仍带着怒火:“还傻站这里做什么?去学习。”
短短一分钟,将父子两人都呛了一遍,姜女士胸口那口气好像才顺了些,她走进主卧,啪嗒将门锁上。
傅商昭也没兴趣继续看他们争吵,他将门一关,顺手捞过桌上的头戴式耳机,将装着一本书轻飘飘的书包挂在墙上,并没有打开的意思。
双重隔音,他一点声音都没听见。他推开自己房间内连着画室的暗门,架起画架,随着脑中的思绪,起了几个草稿。
可能是晚饭最后几口吃得太着急,傅商昭画到第三张草稿时,胃又开始翻腾。
以前图方便,他在自己常待的地方,都放了几瓶胃药,他就着温水送服,再按着胃,加快笔下构图的速度。
大概是疼痛激发潜能,傅商昭一直画到半夜,才停笔。
他也不知道那天傅先生最后有无成功敲开主卧的房门。不过照姜女士发给他的消息来看,估计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和好。
听见他面色如常复述自己拒绝的理由,秦知远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牛,还是你牛哈哈哈哈哈。”
“不是,哥,那你以后是不是至少得装装样子?”
秦知远隔空点了点他干净的书。
傅商昭咽下雪糕,漫不经心地说:“这不是还有六百多天吗,明天开始努力。”
“昨晚突然有了灵感,后来太困,没来得及画完,待会晚自习去画室。”
“可以。不过我冥冥中有种直觉,你奶奶可能会特地带着你堂弟,跑过来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