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此话的祁映雪,风度翩翩,语气无半点的轻蔑,仿佛真如他话中所说,只是比试而已。
那日,沈鹿鸣第一次到育心殿来找祁映雪,说的正是要与祁映雪比试,他当时艳羡不已,现如今,他也有了这般难得的机会!
他心中的喜悦无以言语,他似乎终于可以靠近祁映雪,哪怕只有这零星的一点!
在祁映雪鼓励的目光下,应昭远有了勇气:“是!”
二人立于习武坪上,祁映雪使得是繁花剑法,应昭远是只会这一套剑法。
繁花剑法,名副其实,该套剑法只是使出来漂亮,剑招繁复,如繁花点点,但杀伤力并不大。
刚入门的弟子,修身养心最为重要,断断不能因自己成为天道宗的弟子,而在外胡作非为,这便是入门弟子都要修习繁花剑法的缘由所在。
祁映雪不同,他自儿时起就跟在寒琴华身侧,这套繁花剑法使了多年,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应昭远抢了先手,一招繁花似锦,剑身舞动的犹如团团盛开的花朵。
学的倒是有模有样,可在祁映雪眼里完全不够看,他甚至都懒得出剑,只需凝起丹田那口真气,伸指一弹应昭远的剑,剑身的震颤直达他握剑的手臂。
应昭远毫无经验,不懂此时该松了剑,愣是握紧剑柄,想要使出下一招花开万千。
这下可糟,他整个小臂外翻,与大臂错了位,痛的当时额头便渗出一层汗。
“你没事吧,应师弟?”祁映雪收了剑,急忙来到应昭远身边,沈鹿鸣也不好置身事外,跟着一同过来了。
应昭远勉强笑道:“无碍……”
沈鹿鸣最是厌烦这样的态度。他拿过应昭远的手臂,心里想着,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撩开应昭远的衣袖,果然是脱臼。沈鹿鸣道:“应师弟,你忍着些,我帮你把手臂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