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中州大陆的灵气稀薄下去，高阶修士迟早会陨落，而灵气不足实则不利于高阶修士的生存，在灵气稀薄之地，修士可动用的灵力有限，修为再高发挥出的术法也有上限。

通灵门一事，实有必要。

因分魂融合一事，林蕴祁闭关修炼，而辛楠见着了她最初的系统123。

123被存在一页灵石中。

当年脱离此界时，它被林蕴祁捕获，头几年还连个居所都没有，只被一团奇怪的力量禁锢，后来林蕴祁将其逼入灵石中。说逼入并不恰当，123作为系统，习惯有一个“寄体”，对于进入灵石中，它是迫不及待的。

可日子并非就此安稳下来，林蕴祁有时会将它抽离，捣乱它的数据从它的数据流中捕获信息，那些它不能说的就是在这样的行为下被林蕴祁知晓一些。

世界上没有比它更倒霉的系统，被任务世界中的人捕获，逼供还丧失了信号。

大抵是灵力充足，它也生出灵智来。

其实123不清楚，有了灵智的是系统还是灵石，若是灵石那它认可123是自己，若是系统，系统也认可灵石是自己不可抛却的一部分。

所以到底是谁，生了灵智并不重要。

它，有123没有丢失的所有“记忆”。

“你太人性化。”辛楠的话给123泼了冷水，“生了‘情’的系统，会失业。”

“……”123认为自己从前不够疯，在此刻才是真实疯了，辛楠的话打断了她所有的妄想。

看着灵石上疯狂变幻的表情包，辛楠补刀：“你的表情包好古人。”

“……”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是被气得。

生了“情”的系统确实会失业，做不成系统，因为它们会成为新的任务者。这些任务者，不会再有系统伴随，是孤军奋战。

辛楠见123实在可怜，给它科普了它可能丢失的“记忆”。

123只觉得统生，前途无量。

“你能联系上管理局？”

统生不会再好了：“难道我是灵石成精？”

这么蠢的样子不像是灵石成精，且数据还在，这能说会道的123是系统生“情”。

如果不是生“情”，有灵，就123如今这些混乱的数据，整个系统早就崩溃无法运行。

现在的123靠的不再是数据运转。

林蕴祁出关时，被辛楠邀着主持了一场婚事——

灵石和123的婚礼。

“……”

那名为系统的东西，倒不再装疯疯癫癫。

林蕴祁似乎没意识到和灵石结婚这事本身，已是够疯的。

大概是那页灵石被绑上大红花的模样太辣眼，让人忽略了进行婚礼的含义。

将灵石送入洞房（一个红色的大盒子），两人回到请轩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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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到还魂山幸存下来的那批人，自立门户，名“玄琇院”。

如今山下都是关于他们的传闻，莫幽于流云台受鬼修刑罚后，还魂山山脚下开出一片曼陀罗，开了七天七夜，第八日天刚露晓，那篇曼陀罗就没了踪迹，连那片开花的土地都成了光秃秃的，传说是鬼修将这花带回长生殿。

“这一定是在污蔑鬼修！”

“还魂山‘风水不好’，鬼修才不要还魂山的土！”

世间还有了鬼修的忠实拥护者，曾被看作旁门左道的鬼修，也有人为其正名。

又有人言：“是鬼修拿走的。”

“那批曼陀罗是慰藉还魂山已去之人，若是有未散尽或是有在莫幽等人手中逃出的冤魂，可由那批曼陀罗聚型，它们或有‘再生’之机。”不过莫幽当时的手段，是魂血皆尽，聚起的魂灵甚少，但都是“天生鬼修”，数十年后长生殿定因它们，有权力更迭，“小公子，鬼修非正道。盈亏有时，得失有道，与大多数人而言，鬼修是‘丢了西瓜得了芝麻’。若鬼修是正道，为何长久以来，人修众鬼修少，‘人修’是千千万万的先辈选出的正道。”

那人抬头时，小公子看清了那人的脸。

那人传音与他：“鬼修，连副躯体都难成，而人的□□是精巧繁复，鬼修怕是永无了解之日……”

那一刻，小公子感受到体内血液的流向，感受到灵气的走向，他超越自己的修为内观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