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的许故是坚强的小可怜。

果然，这人还是要看过才知道是什么模样。

凌芸那些话和眼前的人不说多么相似那简直是毫不相干。

“听说你在凌家呆了整整两天？这几天凌家人是怎么对你的？”

许故松了一口气，她发现辛楠是连眼尾都染着笑意，明显不是来兴师问罪而是纯属好奇：“凌家人待客有礼，臣身上的新衣便是凌兄备下的……”

辛楠听到许故憋出四个字“宾至如归”时

笑意忍都忍不住，许故又不是辛楠的友人，她倒也不用担心让自己“友尽”。

“芸儿的几个哥哥确实是热情得很，他们几个都去战场历练过，过了八月大哥二哥都得去军中。”

“他们请你入府，大抵也有这个意思，想在去军中前看着妹妹出嫁。”许故没有打断辛楠的话，辛楠便知道对方有听下去的意思，“凌家几个兄弟都争着想背妹妹出嫁，几个人在你面前肯定还互相攀比了对吧？”

确实，凌芸的哥哥弟弟在她面前自夸又互怼，她简直绞尽脑汁才让几个人都对她留下好印象。

“我就知道！”说起这个辛楠就有话要说，“有一次我去将军府，看到凌二和凌三一个吊着手，一个脸上破了相站在练武场边上恶狠狠得看着凌大教训小弟。见了芸儿过去，两个人还哼哼着说自己又和大哥多打了一刻钟，让芸儿就等着他背着她出嫁……”

很多时候都是辛楠在说，虽然不能抢牵红线，但说点凌芸的事，赚点积分也没什么大碍。

两刻钟的时间，辛楠获得了大几千的积分。

脑海里只剩下：果然是来送钱的。

差点忘记了正事。

辛楠说的许多事，都是许故不曾知晓的，听着就像是参与了那段故事里一般。许故坐在位置上，心思却飘得很远。

就是在这时辛楠的一句话拉回了她的心神：“你知晓为何一开始，我就让伺候的人退下？”

为何。

辛楠这般问，自然不会是不让伺候她的宫人听到关于凌芸的事。

即使辛楠说了不少事，但都不涉及什么秘密。

“臣，愚昧。”

辛楠点了点桌面，袖口滚落一个纸团。

展开后只写了一个字“女”

许故惊讶：“你……”

辛楠点头，一根手指按在鼻头。

“我要与你说的是另一件事。”

见辛楠这淡定的模样，许故悟了辛楠知道了她的性别，而且时日不短。看上去没有想揭发她的意思，不然她也能坐在这儿，刚刚还愉快的与她交谈。

“是你父母的事。”

要不是许故的父母实在太恶，辛楠也不会直接与许故说这件事。

连父母都不可以相信，那潜藏的“神秘人”替她解决一次问题，难保是抓住了她把柄。

人把柄被人抓住，还能有幸福值嘛！

许故的父母一直想寻一个好控制的人，就等着许故外放的时候把人掉换。如果只是这样，辛楠也不会找上许故。大换活人的事，暗地里阻止就可以。

许家夫妻，寻到的人里有个与许故有几分相似的人，那人竟会易容术，一时冲动就没有去细究人的背景是否好控制。

一对父母要调换自己的孩子，理由可不多，夫妻俩做的这事在混江湖的易容者眼中可是漏洞百出，稍微一琢磨就想出调换的缘由。

如果已经调换成功，许家人和“假许故”确实是一条船上的人。可这还没开始行动，全家的命就握到了别人手里，那人哪里又不得寸进尺的理由。

“许故终究是个隐患，把人留在身边总有东窗事发的一天。”那人大抵说了一些戳许家夫妻心的话，那些话又说到他们心坎里，具体问答辛楠不清楚，但经过后续的观察，许家那对夫妻竟然是默认了将许故解决掉。

辛楠知道“假许故”的打算时，许故正被掠去将军府，倒是让她多了一点时间理清情况。

“你的父母打算放弃你。”

“第一天，他们就有这个打算。”

“不是，是打算让你不存在，而‘许故’存在。”辛楠把话说得更直接一些，“而非‘许故’不存在，你以另一个身份存在。”